各位先讀一首詩,感人至深的詩。我今天才讀到的。
我只不過是個詩人
愛著你們每一個人
我在這深愛的世界上漂泊流浪
因為
在我的祖國
礦工們被監禁在獄中
軍人任意對法官發號施令
但是
我卻深深眷戀著
我那寒冷的小小國家
如果必須死一千次 我只願意死在那裡
如果必須生一千次 我只願意生在那裡
依傍著野性的南美杉
沐浴著南極吹來的風
傾聽著剛剛購置的鐘的奏鳴
但願沒有人會把我思念
讓我們把愛心攤在桌子上面
一起來關心整個世界
我不希望鮮血再來浸泡麵包、赤豆、音樂
我只願
礦工、女孩、律師、水手、生產玩具的廠商
全都跟我走
咱們先去看電影
然後再痛飲暈紅最紅的葡萄酒
我不是為解決問題而來的
我來到這裡只為了歌唱
而且還要讓你跟我一起引吭
~Pablo Neruda
就在幾分鐘前,我變卦了。嘴巴說不要,身體卻挺誠實的。我很早就決定,開始上工的前一天好好休養生息,不要打這場根本沒有準備的仗(請參看我在5/28凌晨寫的這篇文章)。可是,當我無法付出更多貢獻的時候,我就不能拒絕這個,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的機會。
一直以來,我就一直討厭台灣人「怕死」的性格,也討厭這世代年輕人的冷漠。當學生的抗議活動,在思想先進的國家已經是司空見慣的時候;早該成長茁壯的,台灣年輕人反抗特權、不默默像現實低頭的氣魄,卻還像發育不良的小雞,用盡全身力氣才很勉強才把蛋殼啄破一個洞,離脫殼而出還差得遠 – 如果牠能順利脫殼而出,而不是筋疲力盡而亡的話。
就算很孱弱,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該放棄;只要能開始有所行動,真的什麼都好。如果到最後這可以寫成一部歷史,則這場遊行是一個開頭,沒有它,後面的故事就無法寫下去。所以對首當其衝的醫學生來說,它不容許模稜兩可的灰色地帶。要?或不要?選邊站!
就算對這場遊行有一千萬個不滿,兩千萬個看衰,三千萬個失望……在遊行前的最後一刻,我不能選另一邊。如果真能有一絲一毫是因為我們醫學生而改變,就算要我再出來遊行一千次,我也不能選另外一邊。這種情感把它放大,大概相當於如此:就算我常覺得這國家(甚至國不成國)好多地方令人討厭,這島上好多現象令人受不了,這人民實在愚昧得乾脆放他們自生自滅比較快……不管怎樣,如果必須死一千次,我只願意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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