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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講的不是什麼偉大的友情,不是兩肋插刀的兄弟或舉世唯一的知音云云。有一種朋友,既不是萍水相逢偶然見面,而是某一段時間 通常不是什麼得意的時期 - 不知怎的,朝夕見面甚至朝夕相處。當困頓的時期過去,不一定每個人都願意再回想每一個部份,不值一提的常被選擇性遺忘。我們往往是不願提起這種朋友的,因為他們實在不很高尚,只不過是「雞棲鳳凰食」的時候一起吃東西一起住的雞而已 - 如果把自己比為鳳凰的話。

  這種朋友不只是人,以我來說,也可以是咖啡店。這些年來咖啡喝了不少,台北有哪些咖啡名所我大概都知道。只是,我平常恐怕很少提另外一些我某些時期也很常去的店,可能更有名,但所謂的Class顯然就低了一大截。我不否認我是不太瞧得起連鎖咖啡店的,但我以下要提的都是連鎖店,因為我曾經很常光顧也是事實。

 

  先說我是怎麼開始喝咖啡的吧,那是大一的時候。其實一開始的目的也是為了常熬夜要找東西提神,剛好我房間又擺了一台好像是抽獎抽到的Molita手沖咖啡機。我跑去輔大校門口對面的IS Coffee買了一包忘了哪來的咖啡豆,叫店裡的人幫我磨好,就帶回去很快樂的喝了一個月!(我的天,磨好的咖啡粉放一個月呢,當時怎麼可以這麼年輕不懂事?)而且還有更不懂事的,為了省錢,一個濾紙的咖啡粉我可以沖個兩三杯咖啡!(天哪,你以為是泡茶喔?第二泡最回甘是吧?)更甚者,沖了一杯咖啡,我可以把濾紙和沖過的咖啡粉,應該叫咖啡餅了,放一天以後隔天再沖。(……)好難想像,我當時竟然能把這種「黑水」喝下口而甘之如飴。現在講起來,簡直是當年的糗事了。

 

  像喝IS咖啡粉這種事情,平常根本不可能拿來說嘴 就算是年輕不懂事,也太沒水準了嘛!可是不得不承認,那包陪伴我青澀歲月的IS咖啡粉,形成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二三四五六七……杯咖啡;也可能是我到目前為止僅有的,自己親手煮的咖啡;更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有提神作用的咖啡。(之後我就對咖啡因產生耐受性,不管喝再多,昏昏欲睡就是昏昏欲睡。)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認,我是大概喝了這種東西喝一個月,已經習慣咖啡的苦澀味了,覺得只是一直灌這種東西也沒意義,不如從咖啡裡面找一點味覺的享受吧。這才進化到輔大校園裡,聖言樓地下室的「每一杯咖啡館」,另外一個陪我四年的好朋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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