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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蝴蝶屋」的旁邊,吃完小火鍋剛好進去坐坐。

 

  這是一家咖啡店,之所以會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是因為那些典雅的木頭路牌,有很多是指向這間「漁寮書齋」。若要找尋牛角村落裡被文人或藝術家刻意潤飾過的痕跡,漁寮書齋應該是色彩最鮮明的一個地方。

 

  在這冷天氣窩在室內喝熱騰騰的咖啡實為一大享受,而且在咖啡店裡,也不會像窩在網咖裡一樣,有遠道前來旅行卻殺時間的罪惡感。店大概只有六七坪的大小,燈光很昏暗,屋頂有打洞採自然光。牆壁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軍品和槍枝,天花板上貼了很多名片,沒掛東西的地方通通是客人的簽名,店裡除我以外卻沒其他的客人。

 

  顧店的是一個女孩子,好像很年輕。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楚的她的臉,也完全無從估計她到底年紀多大,感覺上就算比我年長,也應該不會比我大太多歲。如果在台北看到年輕的女工讀生一點也不稀奇,也不會特別引起我的注意;但是這裡是馬祖,應該不會有人只是為了打工千里迢迢跑來才對。她是當地人嗎?這店總不可能是她開的。我走進店裡的時候桌上堆著課本,那好像是學測的英文題庫。不會還在讀高中吧?如果是的話,那她真有一種完全超越高中年齡的成熟氣質。

 

  我翻開店裡擺的介紹馬祖風土民情的書,作家的筆一如攝影師的鏡頭,詳細捕捉了村落之間,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背後的偉大傳奇故事…….看完了才覺得,我把馬祖的行程只排了兩天一夜,真的太短啦,立時也給了我下次再來的理由。想到書中所描繪藏在村落間的人物,又不禁注意起眼前的她;我像是好奇的小貓,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我心中浮現,都是關於面前這女孩。

 

  很快的我點的「漁寮咖啡」就煮好,端到我的面前,我熟練的把糖和奶精退回去。對於工讀生煮咖啡的手藝我一向不抱太高的期望,就算是La Crema,只要看到顧店的是工讀生小妹,我就會有一種「噢,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的惋惜,而端上來的espresso,不是不好,但總是比最好的差了一點。不過這咖啡煮的真不錯,有讓我驚豔的感覺,通常工讀生沖煮的咖啡都會太燙口,太苦澀……(燙口的咖啡通常很苦,咖啡是不可以用100度的滾水去煮的)但這咖啡也許是招牌吧,不燙不苦,進入口中的感覺很滑順,咖啡豆的甘醇也有表現出來……她也喜歡喝咖啡嗎?我心中的問號又多了一個。

  
她到處在店裡晃來晃去,講了一下手機,上了一下網,用了一下MSN(店裡有電腦)煮了杯咖啡給自己喝,從書架上拿了本什麼雜誌疊在她的英文題庫上看了看,然後走出店門餵狗,跟小狗玩......百般聊賴,更加證實了她應該是很年輕的。

在台北的店員都會幫客人一直加水,這裡好像不作興如此。我拿出紙和筆開始寫東西的時候,她卻很貼心的走到我身後幫我開燈,不然我還沒發現那裡有個燈的開關。

 

  我自然而然想到了「伊豆的舞孃」......也是20歲的年輕人一個人搭船到遙遠外地旅行,偶然間邂逅了巡迴演出的舞女,也是這樣觀察人家的一舉一動。要我一下就像書中主角迷戀上舞女一般,戀上這個「很會煮咖啡的女孩」自然是不可能,但我越發能體會書中主角的心情。我積了一堆的問號,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大概這是屬於外來客的陌生,不得其門而入……

 

  她看起來其實滿害羞的,又好像不怎麼想理會我這個怪異的陌生人的搭訕。至少跟她講個兩句話吧,不過講了什麼我也沒啥印象,只記得她是台灣來的,住內湖,因為有親戚在馬祖,所以有時候會來。她還跟我提到這家店是馬祖生存遊戲玩家聚集的地方,所以店裡都是軍品和槍枝……馬祖在端午節之前氣候都不穩定,「未吃五日節粽,破裘不敢放?」我反問這句諺語,「對,對,對......」她一個勁的點頭。又猶如「伊豆的舞孃」男主角在離開伊豆之前,找了很多話題跟舞女攀談,舞女卻只是一個勁的看著港口的海水,一邊沒頭沒腦的答應。

 

  (題外話:不過我有要到她的MS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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