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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這次畢旅,似乎是我和青契的契友(恩琪除外)第一次在教會以外的地方一起活動,所以很有紀念價值的啦,鐺鐺鐺鐺~ 簡單的說,熱愛大自然人會非常適合這樣的旅行,因為整個旅程都環繞著「真.大自然」,沒有檳榔樹、沒有違建、沒有陰陽怪氣的小廟;然後路又小又彎,拖拉庫根本開不進來,所以自然也沒有我最痛恨的山老鼠來砍樹。


  整個旅程中就是不斷的爬山、玩水。爬山實在累死人了,玩水比較開心。司馬庫斯......說是位在新竹縣尖石鄉,事實上和新竹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所以講了地名也沒意義,反正在很深很深很深很深的山裡就是了。


  我們居住的民宿,彷彿一片綠色樹海中的孤島屹立在那兒。開車登上民宿的路,真是我到目前為止開過最爛的路了:剛下過雨的路上,三步一小坑,五步一大坑;輪胎常常陷入泥濘之中,地面凹凸不平,縱使極力避免,仍不斷聽到石頭刮我底盤「ㄎㄧㄚ~」那刺耳的聲音,每刮一下,我的心好像也被狠狠劃了一下。輪胎打滑了兩次需要好幾人幫忙推,如果我是自己一個人來,恐怕就掛在那裡了。即使沒有上述情況,抓地力不怎樣的輪胎,要攀爬陡峭的碎石路面也是舉步維艱……不曉得抗戰時期的滇緬公路有沒有比這條路更爛?反正這種路,根本就我不是我這種底盤很低的小房車該開上來的,我之前也沒有料到會這樣(要是有料到,我就不會答應出車了)。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右前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哪裡來的釘子刺破,隔天凌晨起來才赫然發現……輪胎消風啦!這裡哪會有什麼車行?只能自己試著換備胎。很難想像我這樣開車里程累計了好幾萬公里,看似個老手了,居然不曾碰過爆胎這種「聽起來很常出現」的狀況,所以連換備胎這種「聽起來很基本」的動作都不會:如果在平地爆胎,我一定是馬上打給道路救援的嘛,可是在這種很深很深很深很深的山裡頭,,就算能找到道路救援,等他們過來整趟旅行大概也完了......(謎之聲:啊~太嫩了~)  我和曾哥(教會的牧師)等好幾個人試著解開輪胎的螺絲。曾哥雖比我有經驗得多,怎奈那個螺絲平常都是機器在栓,TMD超緊的,我們幾個輪流用吃奶的力量去扳、用石頭去敲、用腳去踩...... 仍舊一個螺絲都文風不動,只好請泰雅族的老闆娘搬救兵。

  過了一會兒,她哥哥就騎著野狼(聽說是從另外一個山頭)過來了。他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試過用踩的?」(當然有啊)然後就拿一支稍大一點的扳手,「卡、卡、卡、卡」,四個負隅頑抗的螺絲瞬間棄械投降。再一個瞬間就把備胎裝好。(「在這種地方生活呀,什麼都要自己會。」) 左看右看,備胎就是比正胎小一號,用它來走下那段又長又彎又陡......又很爛的山路,怎麼看都不安全。老闆娘的哥哥問我有沒有帶補胎的材料出來(怎麼可能有嘛),拿起手機(台灣大哥大在這種深山早就不能通了,偉哉中華電信!)嘰哩咕嚕用大概是泰雅語講了幾通電話,然後說他可以幫我補胎,叫我們先去爬山看神木,就騎著他的野狼把破輪胎載走了。稍微聊了一下,原來他也是基督徒,是鎮西堡長老教會的長老,他女兒也是傳道人,現在在司馬庫斯教會,他等一下還得去教會作禮拜。(從民宿要到教會,當然還得騎野狼走過那段又長又彎又陡又很爛的山路,然後又不曉得要翻到哪座山頭去幫我補胎,不禁讓我肅然起敬。走這種山路一定很耗油,最近的加油站卻離這裡三小時路程......)



  說到神木群,只能說,熱愛大自然的人一定要找個機會來看看。因為這種連7-11都到不了,人跡罕至的地方,絕無任何煞風景的商業氣息入侵。


  神木都集中在某些區域,想看嗎?先爬個幾公里的山路再說吧。光是要到登山口就得先走半個小時,很有一種朝聖的感覺......我還記得這種感覺,因為很久以前曾有陣子,我喜歡到處尋找老樹。印象中應該不是我爬過最長的山路,兩年間久未運動的身體卻有些不勝負荷。路途雖累人,途中卻處處可見湍急又清澈的小溪,在冰涼的溪水裡洗手、洗臉、泡腳,甚至捧一口起來喝,精神著實為之一振。


  神木群的神木每一棵都長得各有特色,可以穿鑿附會出很多神奇的故事。聽曾哥一直在講一些什麼二戰時代的日本兵在這樹下生活了三十年之類很顯然是從民明書坊看來的故事 XD  我聽了卻真有那麼一點津津有味 - 這些神木裡頭最小的一棵如果長在平地,早就被圍上紅布在樹下建廟當作神來祭拜了吧,一個又一個的真實的杜撰的可信的胡謅的傳鑿附會的傳奇故事也將源源不絕的產生...... 整個神木區有三十棵以上的神木,全部看完大概又要花三小時,我們才看了最開始的五棵就決定折返了。


  下午一點多回到民宿,破掉的車胎已經補好充滿氣並裝回車上了 - 後來證明了用它爬下山,再跑高速公路從新竹回到台北都沒有什麼問題,一毛錢都沒有收 (「沒關係啦,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的嘛」,老闆娘說。)心頭又湧起了一陣感動!


  回程經過「新光國小」 - 麥香奶茶廣告裡的「森林教室」。學校不大,卻被大片的森林包圍著,整個學校好像森林的一部分。開高速公路的時候,整個路程都在拼命抵抗不斷往身上爬的瞌睡蟲,一直硬撐著開回台北,幸好還是安全的把我的乘客都送回家。兩天一夜的旅程感覺像過了三天,很充實呢。(回家之後馬上倒頭就睡,醒來時已經過了15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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